夜艶錦絵巻

　　宿命的決戰該如何收場？棋局終於來到關鍵的最後一步！

　※ 本文為《神鬼奇航》電影1-5集船艦擬人，私設眾多，對官方設定也會有一定程度的改動，還請見諒。

　※ 角色簡介在第1章前，建議按順序閱讀。

　※ 本文預計於今年5/5（六）【 Bring It On！歐美主題ONLY場 第五屆BIO5】出刊，攤位B40【三個同姓人】，屆時歡迎參觀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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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

　　一位像恩德維爾這樣的陰謀家，她習於算計一切，支配一切，如果事情發展不合預期，陷入重大挫折時，她當下的反應會變得很遲鈍。她難以相信自己竟會失策，錯愕地站在原處。厄卡德娜以黑焰為鞭狠狠掃來，她才恍然醒覺，但退避已然不及！

　　「老闆！」攔截者衝上前將她推開，兩人同時滾倒，驚險地躲過一擊。

　　「弓箭行不通，用大炮就好了吧！」攔截者挺身護衛她，並指揮士兵將炮管從炮座上卸下，抬高仰角，朝上方轟擊體型巨大的敵人。

　　瑪麗亞靠過來喊道：「費爾南德斯將軍讓我來轉告你，你們的陣勢會遭厄卡德娜以她最擅長的衝擊戰法從中截斷並擊破，請趕緊調整為雙縱陣。」她只對攔截者說話，不理會恩德維爾。

　　攔截者說：「多謝了！不過我大英皇家海軍也不是好惹的！來吧！來比賽誰打倒的敵人更多！」恩德維爾正要開口，便被瑪麗亞打斷：「現在是軍人間的對話。」她不需回頭就揮劍擋下背後敵人的偷襲，將他們分別擊倒，「奸商閃一邊去。」

　　厄卡德娜麾下軍隊有海盜、投降官兵、亡靈以及受她控制的冥界怪獸，各小隊看似盲目衝殺，實則亂中有序，以數量優勢形成包圍。攔截者一輪炮擊結束，緊接著衝鋒近戰，不巧碰上一艘火力強大的敵艦，害她的行動遭受牽制。她一時落在下風，瑪麗亞竟不與她聯手齊攻，反猛地一劍朝她刺來。

　　若換作城府深沉的恩德維爾，必會警覺大起，攔截者卻全無防心，任由瑪麗亞挑起她的劍鋒，架開敵人兵刃，而後再往前一帶，刺入敵人的胸膛。

　　原來瑪麗亞在藉機指導她的劍術。雖然不甘心，攔截者也承認瑪麗亞劍術遠高於她，爽快地大笑道：「好，我記住招式了。還有這一招如何？」她一劍迎面刺向瑪麗亞。

　　瑪麗亞冷冷道：「手腕太高。」她的刺劍圈轉，稍微壓下攔截者的劍刃，貼著自己肩膀刺中身後的敵軍。攔截者領悟此招訣竅，大為振奮，喊道：「再來！」

　　一艘敵艦瞄準瑪麗亞左舷開炮，攔截者見狀從旁飆出，用手臂擋開了炮彈。

　　「噢……」她想學瑪麗亞炫技的下場就是吃痛地按著手臂悶哼。

　　瑪麗亞輕笑道：「你還差得遠呢。」　

　　「西班牙妞，少瞧不起人了！」攔截者舉起劍，回身擊倒不斷湧上的敵人。

　　黑珍珠敏捷地左閃右避，不被敵人炮火擊中。她仔細觀察各方勢力交鋒，百思不得其解：「時空守衛不是會攻擊改變歷史的人嗎？那厄卡德娜怎麼沒事？」

　　安妮調侃道：「因為他們很聰明，不想過去送死。」

　　「連『宇宙秩序』都欺善怕惡。」黑珍珠抱怨，「那個奸商也沒受到什麼攻擊。」安妮勾脣一笑，神祕莫測地說：「他們的目光看穿歷史長河，感受到克萊維正如她自己所言，能夠坦然接受命運，不像我們這麼叛逆。只有心懷叛逆的浪漫主義者才會設法去干擾歷史、扭轉命運，我們的潛在危險性顯然更高。另外，克萊維也確實沒有參與到改寫露西亞命運的事件中。」

　　她見黑珍珠低頭思索，笑道：「別太認真啊！剛才都是胡謅的。真正的原因可能只是……克萊維是位勛爵。守衛嘛，這個群體總是有些趨炎附勢，他們不會攻擊貴族。小心後面！」

　　黑珍珠趕緊回頭，一名時空守衛已被傑克用拖把打倒在地。

　　「這些傢伙打都打不完，他們也不聽人說話。」傑克和黑珍珠都擁有令人嘆為觀止的機智，他們辯才絕妙，可以輕易把敵人唬得團團轉，但遇到無法以語言溝通的局面，他們的優勢就會銳減。

　　安妮說：「這真是個大麻煩。他們會持續攻擊，直到露西亞的心跳停止。」

　　傑克叫道：「心跳停止！」安妮以為他年紀太小以至於難以聽懂這種借代的說法，解釋道：「意思就是她死……等等！」她終於察覺了蹊蹺：「不一定！」

　　七海女皇從強權野心當中吸取能量，魔力暴湧，歐蘿拉卻因穿越時空耗損法力，只能奮力抵禦對方的攻擊。

　　空中傳來爆裂之聲，她抬頭一看，竟有人在戰場施放花俏的煙火。

　　「嘿，大姐，我們想到計劃了。」黑珍珠悄悄爬上纜繩，攀在幽冥飛船側舷，低聲說：「安妮會暫時引開厄卡德娜的注意，我們得趕快解決這件事。」

　　歐蘿拉問道：「什麼計劃？」黑珍珠說：「時空守衛無止境地現身，讓大夥亂成一團，這樣要如何集中心力對付厄卡德娜？」

　　「這是誰的責任？」歐蘿拉露出令人不寒而慄的溫柔微笑，「除非把費爾南德斯將軍送回去，否則……」　

　　黑珍珠翻身躍上甲板，笑道：「沒有那個必要！」

　　「你在打什麼歪主意呢？小珍珠。」幽冥使者看來像要大發雷霆。黑珍珠不慌不忙地解釋：「只要讓她的時間凍結，她的心跳就會消失，時空守衛將直接判定目標死亡，歷史恢復原狀。」

　　歐蘿拉說：「如果她的時間凍結，她將成為一個永恆的時間定點。她的宿命並非如此。」

　　「那什麼才是她的宿命？我們不知道！」黑珍珠喊道，「還記得薩拉米斯海戰嗎？你介入戰局，以為自己扭轉了希臘聯軍的命運，結果看似因你而改變的事情本就是命中註定。這麼一來，誰能肯定露西亞的宿命就是一四八七年十二月五日死於厄卡德娜號？她註定遇見我們，註定來到這個時空並繼續留下──或許我們不曾改變命運，而是正在完成它！」　

　　歐蘿拉陷入沉思。她漂泊千年，閱盡世事滄桑，對這個問題仍像當年一般懵懂徬徨。

　　「安妮說時空守衛收隊以後，冥界會立即以擾亂時空的罪名對主謀者施加懲處，將他們打入幽冥碧海底層，這是真的嗎？」黑珍珠問。歐蘿拉點了點頭。

　　「這就對了！」黑珍珠的神情滿懷信心，「大西洋壓不住惡魔的力量，那幽冥碧海呢？如果把她封印在此，她將再也無法逃脫。」

　　歐蘿拉仍難以抉擇。黑珍珠手握纜繩，躍在舷上，大笑道：「你可要快點決定，不然……就會被人搶先喔！」她腳步往後採空，擺盪繩索離去。

　　「什麼？」歐蘿拉趕往舷側張望。她察覺事情不太對勁，一念恍然，風暴已經平息，時空守衛也紛紛撤退。

　　「只要讓她的心跳消失……喔，意思是凍結時間，那些煩人的傢伙就會滾開。」傑克站在厄卡德娜的甲板上對她提議，「然後勝利就是我們的。」

　　厄卡德娜冷笑道：「我為什麼要相信你？」傑克仰望著周身熾焰的巨大惡魔，儘管對方吹灰之力就能奪走他的性命，他仍嘻皮笑臉地說：「您看得出我說的都是實話吧！況且我可是您的侍衛長啊！我和我的朋友壞女孩……」

　　「還有我！」安妮插話道。她再次變出華麗的煙火，在空中排列成「女皇萬歲」字樣。　

　　「我們都和您站在同一邊。」傑克說。

　　原來這才是真正的計劃。黑珍珠引開歐蘿拉的注意，厄卡德娜趁機施法凍結露西亞的時間。這必須由她來做，這是惟一能穩住她的辦法。

　　「小珍珠，你竟敢……」歐蘿拉發覺落入算計，一道光束射向黑珍珠號，卻被她周圍高漲的海浪擋下。

　　七海女皇已將黑珍珠視為自己的部眾，若有人攻擊部眾，就是對主君的挑釁，因此她立刻展開還擊。

　　冥界的懲處很快到來。海底劇烈震動，海水從中分成兩半，裂隙深處轟隆作響，電光明滅，一股力量欲將事件主謀者拖入其中。

　　「咦？」黑珍珠笑容一僵。她被吸到裂隙邊緣，厄卡德娜仍好端端地站在一旁。

　　冥界竟判定黑珍珠是這樁事件的始作俑者，對她施加懲罰。

　　「冥王那老傢伙瘋了嗎？為什麼是我！為什麼！」黑珍珠仰天悲鳴，抗議命運的不公。安妮恍然道：「我懂了。犯罪首腦勢力太強，連朝廷都不敢得罪她，只好隨便抓個人意思意思。哇，冥界和人間真是出乎意料地相似呢。」她意圖解救黑珍珠，但那道裂隙隔絕了她的魔法。她想起緹亞達瑪給予的願望還剩最後一個，忙道：「小女孩，快許願！那位女巫能救你！」

　　厄卡德娜一鞭甩出，纏住黑珍珠的船首，同時召來暴風雨，其勢崩天裂海，欲凌駕於冥界權威之上。

　　「幽冥碧海現已歸我執掌，舊秩序將會毀滅，由我重訂一切規則。汝等若不服從……」她的聲音迴盪，震耳欲聾，「就長眠於此吧！」

　　黑珍珠船身傾斜，船尾落入裂隙，她也因為失去重心而被拋出船外。幸好先前厄卡德娜施法召來島嶼，讓她得以攀住一塊突出的礁岩，避免繼續下墜。

　　「壞女孩，接著！」傑克從船上拋出繩索。黑珍珠握住繩索一端，她全身泛起了柔和的光輝。

　　這是緹亞達瑪的法力。一旦黑珍珠許下願望，便能夠即刻實現。

　　可是，如果她許願將厄卡德娜打下幽冥碧海，她自己也會一起摔落；如果許願拯救自己，連冥界都難以對付的厄卡德娜將帶來毀滅，以強權震懾眾生，永遠奪走人們的自由。

　　黑珍珠絕望地想到，即使厄卡德娜落入海底，憑她的法力也未必會遭封印。

　　左右皆是輸，這一局棋已被將死。

　　「鬧了這麼久，現在可否請你說明……你到底在做什麼？」露西亞壓抑著憤怒，抬頭對厄卡德娜說道：「從前我覺得，世上已知所有語言都找不到詞彙來形容你的滔天罪惡，沒想到你還能展現更加驚人的一面。我們崇尚的一切美德都被你棄如敝屣，不服從的人就要趕盡殺絕，你果然還是我熟悉的那個惡魔啊！」

　　她怒極反笑。

　　「你讓我的心跳停止，我卻還活著，這實在是……再一次超乎我的想像。或許你真能掌控生死，不過我仍要重複那句話：世上還有你無法掌控的事物。」

　　厄卡德娜冷笑一聲，綁縛露西亞的鐵鍊化為黑焰，在她胸口烙印出一個骷髏與皇冠的徽紋。

　　「那麼請告訴我吧，總司令，我無法掌控的東西是什麼？」

　　她無法掌控的事物究竟是什麼？黑珍珠思索著。

　　暴風雨將安妮和所有英艦往裂隙推去。歐蘿拉屢次想打開冥界大門，讓大夥得以逃脫，但她的法術一直被厄卡德娜阻斷。

　　「嘿！壞女孩，先到甲板上來！」傑克晃一晃繩索，讓黑珍珠攀繩躍上她那愈發傾斜的甲板。

　　如果她將沉入幽冥碧海，她至少要保證摯友的安全。

　　她忽然想起一件奇怪的事情。當傑克告訴她，厄卡德娜任命他為侍衛長，而他藉機救助囚犯時，她覺得十分滑稽而大笑出聲。現在仔細想想，以七海女皇的見識與明察，她真的對傑克暗中從事的造反行動毫無知覺嗎？

　　或者也有可能……她察覺到了，但另有某種原因讓她繼續倚重這個男孩。

　　「到底為什麼……厄卡德娜會讓你當侍衛長？那個不可一世的女皇心裡在想些什麼？」她喃喃自語。傑克感嘆：「她真是心事重重啊！」

　　「什麼？她很煩惱嗎？」

　　追求絕對權力的厄卡德娜得到那麼強大的力量，足以毀滅一切敵人，她還會煩惱什麼？

　　毀滅與愛乃是一體兩面──

　　安妮的話閃過她腦海。或許她該學習安妮，用感情的角度來思考。厄卡德娜所做的一切，都是為了將宿敵納入掌控──不對，安妮應該會這麼說：她是為了讓摯愛重回她的懷抱。

　　惡魔的力量對她來說是種詛咒，束縛著她，並且不斷提醒她，即使成為萬物的主宰，她仍在愛而不得的絕望中日夜掙扎。

　　因此她渴望解脫。或許傑克追求自由的精神讓她看見某種希望吧？一個她也能擺脫束縛，以昔日模樣與露西亞重逢的希望。但在現實中，這當然是不可能的。如果她不曾墮為惡魔，她根本沒有能力推翻宿命，她們將永無再見之日。

　　她只能做為惡魔來擁抱她。

　　露西亞說得對，她確實有無法掌控的東西。

　　她凌駕天地萬有，到頭來還是萬般無奈。這股瘋狂的執念與破壞意圖讓惡魔的力量達於極盛，連幽冥碧海都無法使之平息。

　　黑珍珠明白了。七海女皇無法被封印，只有化解她的怨恨，世間才能重獲安寧。

　　「嘿！陛下！」黑珍珠高聲呼喊，「如果我現在可以許願的話，我希望……能得到自由！」

　　厄卡德娜傾身靠近海中裂隙，狂妄的笑容稍稍收斂，若有所思地說：「你還不夠自由嗎？」

　　黑珍珠笑道：「這不是指我自己，而是你。我希望你能獲得真正的自由。我真搞不懂，你的宿敵在你面前，你還折騰些什麼？給我憑自己的實力……好好擊敗她啊！」她身上的光輝漸漸擴散，看來願望正在生效。

　　「胡說什麼？頑皮的女孩！」露西亞喝道，「我可不會被同樣的戰術擊敗！」

　　厄卡德娜變回原本身形，她從黑霧中大步跨出，冷笑道：「誰說我會再用同樣的戰術？」

　　露西亞微微頷首，猛地揪住她的衣襟，「那你就試試看吧！」

　　圍繞厄卡德娜的黑焰瞬間消散，暴風雨停歇，只見一輪明月高掛空中，雲淡風輕，海面波濤盪漾。

　　「陛下！」

　　「快靠近看看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？」厄卡德娜麾下眾人倉皇失措，只有那些兩百年前的舊部眾相顧瞭然，都顯露欣慰之色。

　　一位少女亡靈以手背拭淚，喃喃道：「陛下……她終於回來了。」

　　不過，當厄卡德娜的黑焰散去，拉住黑珍珠船首的長鞭隨即消失，整艘船當下落入裂隙。

　　「別擔心，我們一定有辦法的……你在做什麼？」傑克發現黑珍珠用繩索綁住他的腰。

　　「我們贏了。」黑珍珠手一揚，將繩索往上甩出，繞過接近海面的那塊突出礁岩，「開心一點吧！」

　　繩索形成滑輪，當她下墜，傑克就被往上拉，拋到礁岩上頭。

　　黑珍珠鬆手放掉繩索，她閉上雙眼，感覺自己不停地墜落。

　　她不知道在下方等待她的懲罰會是什麼，海溝深不見底，刺骨寒意將她濕潤的髮絲凍結成冰。

　　她的摯友已經安全，這樣就足夠了。

　　可惜他們的冒險才剛要展開，卻被迫以這種方式戛然而止。她很想保持微笑，但終究失敗，她流下的淚水都凝成碎冰向上飛濺。

　　「喂！壞女孩──」

　　她猛然睜眼。她不會認錯的，這是她摯友的聲音，而且愈來愈接近。

　　「等等我！自己跑掉也太不夠意思了吧！我們不是要一起去羅馬嗎──」傑克在墜落中向她伸出手。

　　黑珍珠傷感的情緒一掃而空，她現在只想揍他一頓。

　　「搞什麼！你跳下來幹嘛！」

　　輝芒一閃，厄卡德娜的雙眸變回深灰色，肌膚也慢慢恢復紅潤。她微微一笑，當即失去意識，昏倒在甲板上。

　　歐蘿拉擔心局面再生變化，迅速施法打開冥界大門，將那些不該繼續逗留的人們送出。

　　「我會在此善後，讓亡靈皆得安息。」她柔聲說，「多謝諸位，再會了。」

　　夜間，北大西洋馬尾藻海域停泊著一支英國艦隊，士兵正用望遠鏡觀察遠處敵艦的動靜。

　　「報告長官，西班牙艦隊沒有動作，看來尚在觀望。」一名軍官走進船艙，向艦長稟報。

　　艦隊總司令莫里斯少將起身隨他來到甲板，接過望遠鏡，問道：「誰是總司令？」屬下軍官說：「是伊格萊西亞斯中將。」

　　莫里斯低聲嗤笑。

　　軍官補充道：「那支艦隊還有勒薩羅上校和薩拉查上校擔任指揮。」

　　莫里斯的笑容立刻消失，他面色凝重，以手指支著下頷。

　　「薩拉查那個世家少爺可是威名顯赫，加上他的沉默瑪麗號……這場仗不好打了。」

　　軍官說：「長官，根據恩德維爾勛爵閣下派人傳來的消息，沉默瑪麗號前往別處執行任務，她不在這裡。」

　　莫里斯得知他顧忌的強敵不在對陣，大大鬆了口氣，喝道：「右舷四十度！敲鐘──」

　　他正想下令備戰，只見極光閃動，一眨眼間，前方海面憑空出現好幾艘受損的帆船，像剛剛經歷了一場空前大戰。

　　安妮坐在吊床邊，輕輕按著厄卡德娜的額頭，口中念誦治癒咒語。

　　放棄魔力的七海女皇仍然昏迷不醒。

　　「這樣看起來，她似乎沒有那麼邪惡了。」安妮笑道。

　　「相信我，這樣的她依然邪惡得無以復加。」露西亞說，「我會負責看好她的。」她嘆了一口氣，輕撫自己胸前被厄卡德娜烙上的那個黑色徽紋。

　　「畢竟我們可是……宿敵啊。」

　　※ 網誌連載完成，後面還有片尾彩蛋（角色們的小後續）會收錄在刊物中喔XD 5/5（六）歐美ONLY 攤位B40【三個同姓人】歡迎來玩！！！謝謝看到這裡^ω^