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名偵探柯南M23-紺青之拳衍生】【里希X劉里昂】 玩火自焚
※ 本文時間點在M23後,內容純屬妄想,與實際存在的國家、制度、機構無關。
(含劇透下收)
※ 後半段才有里希,前半都是里昂老師開掛的劇情。仔細想想電影中里昂老師超神時刻里希都不在現場,最後兩人一同框老師就被血魔歸一(?)可以合理推測只要遇到里希,老師就會被上全能力降70%的debuff,里希剛好相反,老師在身邊時全能力提升70% + 300%爆擊 + 奧義.開眼殺,總之超強就對了,本文就延續這個優良傳統向原作致敬(哪裡不對)
※ 感覺里昂老師最可怕的地方在於無論看起來嫌疑多大,你就是沒證據,就算逮捕也定不了罪,而且警方還要靠他吃飯,所以想讓他受到懲罰的話,體制內絕對沒辦法,只能走綁架監禁私刑路線,里希君靠你了www
※ 私設電影結尾的動亂事件後,里希沒被逮捕,而是趁亂逃脫,被當成事件的惟一主謀通緝中。
※ 與其說黑化,不如說是愛的型態很扭曲,介意的話……等等!如果介意的話還會萌這對CP嗎?!
《玩火自焚》
1
艾登督察獨自坐在辦公桌前,將一個牛皮紙袋擱在膝蓋上。為了營造某種戲劇效果,他的桌面保持淨空,除了一瓶紅酒和兩個剛斟滿的高腳杯,並未出現其他閒雜物品。
艾登深吸一口氣,一副如臨大敵的戒備姿態,偏頭去看右側的單向透視玻璃。他回想起不久前同僚揶揄的話:「我押解他前往偵訊室時,會請他──不,我們應該禁止他在聽完案情描述前開口,否則如果讓他說話,你一下就會被牽著走的。」
「什麼!我才不會……」艾登當時極力否認,當他聽聞門外長廊傳來規律的腳步聲,他又對自我產生了懷疑。
大門敞開,艾登趕緊整理衣領,端正坐姿。由楊督察率領的兩位警官一左一右架著嫌犯的臂膀,徑直步入偵訊室。
「劉里昂先生,請坐。」艾登壓低嗓音,言語精簡,想讓自己感覺起來更具威嚴。劉里昂露出一絲輕蔑的冷笑,艾登眨眨眼再仔細一看,對方正帶著親切溫和的服務業笑容向他頷首致意,令他懷疑剛才的冷笑只是幻覺。
──不對。
他被看透了。艾登感到毛骨悚然。
無論劉里昂被控多少罪狀,他曾偵破無數棘手懸案亦是事實。其中,當然不乏協助警方在凶犯下手以前,搶先阻止犯行並拯救當事人的事蹟。雖然顧慮到警方的顏面,通常會請他不要從偵察一開始就干涉過多,但如果等後來無計可施才厚著臉皮回去請教會更難堪,不如剛開始就請求協助,禮數還比較周到──很多案件的負責人都這麼想,結果積習成常,全國警方對劉里昂的依賴到了難以想像的程度。
特別是警界高層,誰會承認自己識人不明,將一個萬惡的罪案主謀奉為上賓?若不是他屢次奇蹟般破案緝凶,許多高官早已被逼得辭職謝罪,而那些行事不乾淨的官員,心知瞞不住他,向來更是百般討好,這共生互利的體系牢不可破。
所謂真相,不過是博弈的籌碼。
若無法撇清關係,就只有不計代價為其脫罪一途。
「說是有謀殺的嫌疑,其實根本沒證據吧?最多就是教唆而已……不,連教唆都沒有證據,總之我看不出有何羈押的必要。反倒是……」長官瞧瞧辦公桌前束手立正的艾登督察,把他當成箭靶,大聲訓話:「這次動亂事件的主謀,不就是你帶的那個預備警官,叫什麼……你知道我說誰!你事前全無察覺,最後讓他趁亂逃脫,逍遙法外,這不都是你的責任嗎?你們這群蠢貨!」
「很抱歉,我會盡快將里希.拉瑪納森逮捕歸案。」艾登低下頭。
再抬起頭時,關門聲響將他的思緒拉回偵訊室中。
其他警官已陸續退出,偵訊室只剩主客雙方。
──絕不能被反客為主。
「請用。」艾登朝酒杯比劃一下,以氣度恢弘的主人自居。
劉里昂瞧他好一陣子,稍稍瞥一眼面前的紅酒,當即別開目光,並未舉杯飲用。
「怎麼,嫌我這裡的酒不好嗎?」艾登不免流露得色,他的策略似乎進行得很順利。
這是長官私人收藏的波爾多列級酒莊(Grand Cru Classé)最高等級紅酒,若對方推測警署不可能備有上品招待,想故作清高,挑三揀四,只會顯得自己眼界狹隘,還沒展開談話,便先授人笑柄。
艾登心中暗喜,打算藉機炫耀一番,卻聽聞對方輕聲哂笑,緩緩舉起上銬的雙手。原來他手腕被銬,因此才不便拿取酒杯。
「什麼!我明明交代過他們──」艾登急忙朝對講機低語幾句,一名警官隨即進入偵訊室,拿鑰匙解開劉里昂的手銬。
長官早有暗示特別禮遇,艾登很謹慎地聽命照辦,實在不該出這種差錯。
解銬過程中,劉里昂的目光沒有離開過艾登,盯得他愈來愈心虛。即使未發一詞,依然輕易主導談話節奏,反觀自己連屬下都管不動,權威高下立判。艾登頓時失去信心,又想到談話過後必遭長官訓斥,冷汗不禁涔涔而下。
待警官退出房外,偵訊室內再次只剩主客雙方。
不過,主客已然逆轉。
劉里昂舉杯輕晃一下,送至脣邊抿了一口,又慢條斯理地放下,這時才用眼神示意艾登可以開始講解。
「好吧,事情是這樣的……」艾登不敢繼續打心理戰,乖乖打開牛皮紙袋,從中取出一疊文件。
劉里昂有理由擺高姿態,畢竟本來就是警方有求於人,不得不停止羈押。
自上週起,市中心發生連續殺人事件,警方束手無策。由於找不出四名被害者的關聯,且他們都只是無前科的一般市民,沒有人特別富裕,也沒有人特別貧困,各方面看來都非常平凡,不排除隨機作案可能──如果不是看見牆上的血字,艾登一定會這麼說。
五位數字,後面打一個勾,像確認任務清單已經完成。
艾登破案心切,當然盡可能詳述現場細節與調查進度。他太急躁了,不知不覺間,就毫無保留透露了一切,絲毫未覺身為督察的自己如同下屬,而被羈押的被告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顧問,所有調查行動都要聽命於他。
當艾登講述昨天發現第四名死者遭匕首割頸身亡的慘劇,他忽然聯想到,劉里昂涉嫌謀殺,使用的凶器也是匕首。這個想法只在剎那間閃現,像一道悶雷,隨即消逝無蹤。
艾登心裡有些不踏實,等到解說完畢,才鬆了一大口氣。
「三五四五五。」劉里昂遵守聽完講解才開口的要求,但他說的第一句話,就令艾登如墮五里霧中。
「三……您說什麼?」
「我剛好想到,凶手下一次行凶,會不會在牆上寫『三五四五五』?」雙手交握,下頷微微揚起的男人隨興地說道。
他思慮太快,艾登吃了一驚,連忙追問:「您的意思是,凶手還打算再殺人嗎?還有……您又是如何得知那個數字的?」
儘管跟不上步調,劉里昂依然極有耐心地為他講解:「每個殺人現場遺留五位數字,都是一到五的組合,沒有出現過六以上的數字。」他說到一半,突然出手拍擊桌面,害艾登又嚇得倒抽一口涼氣,還以為哪裡得罪,定神瞧去,才發現他的手拍在第一起事件現場的數字特寫照片上,原來是想提點案情的關鍵。
「如果將四起事件現場的數字由上往下排,可以發現……」劉里昂邊說邊將四張照片依序直向排列整齊,眉宇間似為案情憂心忡忡,又不失禮貌地微笑道:「第一起事件的第一位數字是一,第二至四起事件的第一位數字,分別是四、二、五,相同位置的數字不會發生重覆,其他位數也是同理。因此,我推測即將發生凶案的第五個現場,會留下目前各位置分別沒出現過的『三五四五五』。這些排序看起來……像是排名一樣。您不覺得很像嗎?」
艾登驚呼:「排名!五位數字分別代表五個項目的排名嗎?」他幾乎整個人趴在桌上,端詳那四張照片,片刻終於恍悟:「第一位被害者的綜合排名最高,因此首先遭到殺害,其次是第二個人。那些排名,難道代表被害者的罪狀輕重?凶手羅列四人的罪狀,可知他們表面上彼此沒有關聯,原來分別與凶手發生潛在聯繫……是透過網路嗎?很多疑點都說得通了,您的推理果然高明!」
劉里昂見狀莞爾一笑,謙虛地說:「這不算什麼推理,不過是我一點直覺的猜想罷了,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到現場進一步驗證。」
艾登衝口而出:「我完全聽從您的調遣!」
說出這句話,自己都大感意外。
艾登事先練習許久,最初設想的臺詞是「我希望您與我合作」,又嫌氣勢不足,苦思整晚後決定恩威並施,反問一句:「警方不會虧待協力者,您明白自己的處境吧?」
結果到了談話現場,他把準備的內容全都忘得一乾二淨,如同受超自然力量所感召,順理成章服從於對方的權威。
「好。」劉里昂向他舉杯敬酒,微微傾身,碧綠色的眼眸彷彿直透人心,卻未讓人感受到絲毫壓迫,那神態亦非風流浪子的輕佻甜膩,而是足以包容一切的真摯之情。
「我明白了。您想必是為了讓我有點事情打發時間,才會拿這種小事件來諮詢吧?您是功績卓著的警探,應該早已掌握破案關鍵,我說的對嗎?」
「呃……這個嘛……」艾登對案情根本毫無頭緒,被他這麼一誇,原本丟失的信心竟逐漸恢復,正色道:「咳咳……當然。」
眼看警探被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,劉里昂像往常一樣自負地笑著,話語中潛藏難以察覺的狡詐:「由於事件實在太過單純,為了增添一些樂趣,在破案之後──附帶一提,那會非常快,我還會為您送上一份大禮。」
「啊……禮物嗎?」艾登一怔,這才注意到劉里昂手中的酒杯還懸在半空,因思慮出神而不加回應未免失禮,有些慚愧地拿起酒杯,與對方杯緣相碰。
劉里昂這次仍是只啜飲一口,他舉著酒杯,透過紅酒流動的色澤凝望艾登神情變化,笑道:「那麼,讓我們開始吧,艾登先生。」
他對艾登的稱呼不用「督察」,而是「先生」,代表兩人擁有私人關係,不僅是冰冷的公務往來。
艾登感覺耳根發燙,臉一定紅透了。純情小伙子的反應出現在一名中年警探身上,怎麼想都很詭異,只好牽強地解釋為眼見膠著案情終現曙光,因此感到興奮。
──劉里昂被控罪名並不屬實。
他是無辜的,他怎麼可能會犯罪?艾登心想,仰頭飲盡杯中紅酒。
2
「他自己要求的。」
「什麼?」艾登從沉思中回神,抬頭瞧著迎面走來的同僚。
談話結束後,楊督察怕艾登質問,趕緊前來解釋,反而讓他一下子反應不過來。
楊督察往手腕比劃一下,說道:「上銬啊。」
「他要你給他上銬?」
「我本來也很猶豫,但他說──不要為了他破壞規矩。不知他這麼做有何用意?我當時完全不敢細想。如果在心理學大師面前打心理戰,只會讓他看笑話。」楊督察無奈地聳了聳肩,自知難以匹敵對手而有些困窘的模樣。
艾登卻沒有類似的困擾。談話開始前的惶恐早已一掃而空,他現在神采奕奕,一股難以名狀的期盼湧上心頭。
沒有必要打心理戰,因為他和劉里昂並非對手,而是夥伴。
艾登無比深信這一點。
3
時值深夜,打烊的步行商店街全無日間繁榮光景,昏暗的路面,只傳來一雙皮鞋悠閒踱步的回音。一名打扮光鮮亮麗的男子從街道起點漫步而來,停在其中一家紀念品店前,藉由櫥窗的映照,抬手順了順瀏海。
「偏僻暗巷的危險人盡皆知,愈是看來陰森可怕的地方,人的警戒心也隨之增強。」男子自言自語,又似講解課程般說道:「打烊的商店街則令人產生熱鬧的錯覺,這些招牌、櫥窗琳瑯滿目,由於日間人潮歡騰的印象,即使到了深夜,人們也會下意識放鬆,失去應有的警覺。而且──」
他轉過身,看向街道右前方架高的大型霓虹燈看板。
「雖然許多店家裝置攝影機,兩店交接的巷口三角區域卻是視線死角,而對面商店的錄影會受到霓虹燈反光干擾,無法清楚辨識。因此,若要犯罪,這裡是最合適的地方。」
男子舉雙手示意投降,微笑道:「你也這麼認為嗎?里希。」
一道身影迅速接近,來者手持冰冷硬物抵住他的後腰。
「犯罪有很多種,您認為我要做的是什麼?里昂老師。」
「嗯……我可是很期待喔?」劉里昂任由年輕的弟子從背後環抱住,一隻手熟練地探到胸前摸索。
「沒有追蹤器?」里希原本是預備警官,他很清楚警方習慣把追蹤器放在哪些位置,但卻沒有搜到。
「那種東西……」劉里昂闔上雙眼,像是很享受他那稍嫌粗暴的搜身,「不需要啊。」
「里希.拉瑪納森!你已經被包圍了!放下武器!」暗巷中閃出好幾名武裝警官,為首的艾登督察指揮眾人擺開陣勢,封堵前後去路。
「別過來,不然我要開槍了。」里希全然不懼警方包圍,他知道,只要劉里昂在他手裡,警方絕對不敢輕舉妄動。
艾登瞪視著他,用手勢示意按兵不動,但沒有人放下武器,雙方陷入對峙。
「啊,艾登督察,交給我來處理吧!」劉里昂打破了僵局,勝券在握的語氣感覺不出他正遭人持槍挾持。
「要是連您的禮物都無法成功送達,我不就砸了自己公司的招牌嗎?」
逮捕動亂主謀可是大功一件,不僅仕途前景看好,更會成為民眾心目中的英雄。艾登現在卻無暇顧慮這些。如果因警方處理失當而造成不可挽回的結果,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。
「里希……」劉里昂轉身面對槍口,剛才讓艾登看見的從容自信瞬間消失,眉宇微蹙,有些可憐的樣子,改用日語輕聲訴說:「你原本可以成為一位偉大的警官,但你被仇恨蒙蔽,以至於和我一樣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,對此我深感遺憾。如果惟有殺了我,才能讓你從仇恨的束縛中解脫的話,那就──開槍吧!」
他握住槍口,將槍管緩緩抬高,直到頂在自己額前。
「無論如何,我很榮幸曾有你這麼優秀的弟子。」
里希的呼吸變得急促,手指稍動,看來要從扳機處移開。
「是假的。」劉里昂湊近他耳邊說,似乎承認了那一番感人肺腑的遺言原來只是擾敵話術,此外,還有更重要的一層意思。
他看出里希手中這把槍是假的。即使是槍械專家,不靠近距離觀察與觸摸,也無法在黑夜中準確識別這把極度逼真的模型槍。他藉機去握槍管,正是為了確認。
里希震驚地瞪大雙眼,隨即冷笑一聲,表示他短暫的驚慌不過是演戲而已。
「喔,是假的嗎?老師您為什麼不用英語,大聲說給那些警察聽呢?」
如果警方識破他手持假槍,人質沒有安全之虞,那麼就會立刻一擁而上,將他逮捕。
這是彼此間相互的試探。
「現在所有罪名都落在我身上,我若被逮捕,必遭判處重刑,那麼老師的惡夢也就結束了。所以,為什麼不說呢?老師是不是……」里希畢竟年輕氣盛,一旦佔了上風,便毫不掩飾自居為狩獵者的狠戾神情,說話一字一頓:「已經離不開我了?」
世上只有極少數事物能讓劉里昂感到害怕,此時里希的眼神,可在其中名列前茅。
「這把槍告訴我,你才是不捨得結束的那個人。」
雖然害怕,他仍未選擇告發,因為試驗還沒有結束。他一定要親眼見證愛徒的成長,他認為自己有此義務。
做為真正夠資格出師的證明,里希必須通過他設下的所有挑戰。
或許是急於駁斥,抑或正中下懷,有那麼幾秒鐘的空檔,里希鬆懈了警備。
警方對此毫無察覺,未免太過遲鈍。為了不讓里希輕鬆過關,劉里昂一掌拍開他的槍。由於未用全力,技巧也不甚高明,那把槍沒有落在地上,只是被拍得偏離目標而已。
非得提醒到這個地步,艾登才終於覷準良機,喝道:「拿下通緝犯!」
「咔喀──」
手銬落鎖,里希將劉里昂的手腕和自己銬在一起,而後遠遠拋開鑰匙,再故意把已經沒有用處的假槍扔到艾登腳下,嘲諷警探的失察與膽怯。
「不愧是里昂老師,又猜中我的心思了。」他偏著頭,佯裝從前開朗的腔調:「請老師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喔。」
劉里昂是對的,里希目前還殺不了他。
原因也不難理解,因為一槍就殺了他,未免太便宜了。里希不斷告訴自己。
然而,事實並非如此。連對自己都忍不住解釋再三,顯然是心虛的表現,藉此將自己悖德的行徑合理化。
里希是個很偏執的人,極端的恨與極端的愛,執意要傾注在同一人身上。他沒有一刻忘記父親的血仇,不惜背負不義罪孽也要賭上性命守護到底的感情,如同狂濤駭浪,若不透過傷害便無法宣洩。
里希深愛著他的老師,這一點無庸置疑。但如果對方無視他的犧牲,背叛了這份愛,或者想從他懷抱裡逃脫的話,他會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。
沒有時間胡思亂想了,當務之急是趕緊擺脫警方。
在搏鬥開始前先把人質銬住,稍後打起來,警方為避免傷到人質,絕不敢冒險開槍,出手也會有所顧慮。
「不錯。」劉里昂對弟子的應變能力表示肯定。
「是老師教得好。」
「但是這麼近的距離,若被你的血弄髒衣服,我會很困擾的。」
「老師的血,我倒是很想嚐一嚐。」里希用力扯動手銬,調換兩人位置,旋身一記肘擊打倒了當先衝上來的警官,緊接著格擋數招,將其中一人向後踢飛,再出拳擊退周圍眾人。
激戰當中,劉里昂忽然有種如夢初醒的感覺。他不是沒有幫助艾登立功的辦法,只是警方太無趣了,和這個國家掌權那些迂腐又頑固的老傢伙一樣。
「怎麼樣?里希,能帶我離開這裡嗎?」
挾持人質的本意,當然是利用人質牽制警方,但在搏鬥之際,里希從來沒有把他推在前方當擋箭牌,反而照顧備至,這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,值得繼續深入探究。
「請放心,我不會容許別人傷害老師。」里希握住劉里昂的手,帶著他奔向商店側邊暗巷。
發覺通緝犯打算逃脫,一名警官當即舉槍瞄準,卻被艾登喝止:「別開槍!快追!」
警方當然一下就追丟了。曾與里希共事過的艾登督察完全落入他的圈套,每一個岔路選擇都被準確算計,最後更是心慌意亂地做出錯誤決策,往反方向愈跑愈遠。
「這樣也能追丟……我以為香水已經擦得夠濃了……真是……令人失望……」劉里昂順一順凌亂的髮絲,極力想維持體面形象,可惜難抑喘息,無法像平時那樣侃侃而談。
里希體貼地放慢腳步,雙眼瞇成一條縫隙,似想隱藏某種情緒:「我不喜歡這香水的味道,請老師把衣服脫下來。」
「嗯?就說過沒有追蹤器……」
「請脫下來。」
現場氛圍變得有些不同,劉里昂不會察覺不出,但不知刻意還是無心,他沒有給予回應,反而趁機用別針打開手銬,恢復自由的右手搭住里希肩膀,微笑道:「你怎麼不動手?」
擅自開手銬之舉,以及話語中挑釁的意味──在一手謀劃震驚世界的事件後,警方都已成為手下敗將,卻還是被老師當成青澀懵懂的小男孩那樣看輕,這讓里希暴怒至極。為了證明自我,他發狠地扯開劉里昂的西裝外套、背心、襯衫,接著是礙事的皮帶,扣住手臂,將人面壁壓制。
「不要太得意忘形。」劉里昂沒有任何抗拒的意思,儘管衣衫不整,無論多麼脆弱的模樣被人看見,他一直都是主掌大局的人。
情欲與征服的渴望是最容易算計的東西。
「里希,你還沒有通過我的試驗。」
「老師是不是誤會了?」里希的雙手開始肆無忌憚,「要通過試驗的人,是您啊。」
劉里昂很快就沒有力氣說話了。里希偏好的節奏一如既往,刻意留下的痕跡也和從前數不清的縱情夜晚別無二致,但只有這一次,劉里昂幾乎失去掌控局勢的能力。
他覺得此刻抱著自己的這名男子全然陌生。
不得不承認,這回確實棋差一著,因為里希已經變得讓他看不透──不,無論今時或往昔,他都沒有真正看透過他。
現在才對潛在的危險有所警覺,為時已晚。
「老師說過城市只有焚毀殆盡,才能從餘灰裡獲得新生,人也是一樣的,對嗎?」
被折騰得意識不清之際,他聽見里希與動作截然不符的溫柔嗓音,彷彿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。
END
Q:這篇文裡的警方是來賣萌的嗎,也太弱了吧?
A:……難道你覺得電影裡的警方很強嗎?
Q:可是里希在一隻手跟老師銬在一起的情況下,還能空拳秒所有武裝警察,這個強度不會太誇張嗎?!
A:關鍵就是跟老師銬在一起呀!!身邊有老師的里希是無敵的!!!
Q:警方的艾登督察戲份居然還不少,安排他會臉紅的橋段是因為他對劉里昂有什麼不軌的心思嗎?
A:並沒有,他只是一個迷弟,下班後立刻衝去刷卡200元買劉里昂應援周邊的那種迷弟。在偶像面前會臉紅不是很正常的嗎?!(註:約新臺幣4604元)